【三0七】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之亚特部落的扩张战争

凯-岗

长篇小说连载《野人纪》

三十七、亚特部落的扩张战争

　　


　　亚特退回自己的领地，告诉大家说，现在与艾卡公开敌对还不是时候，见好就收，留个人情，眼下最要紧的是夺取伏虎野林。

　　大概是为了尽快挽回这一战失败的影响，亚特迫不及待地发动了对伏虎野林的侵夺战，深入野林中心，与剑齿虎王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对攻。

　　这只虎王正是当年那只被亚特把剑齿磨成了虎牙刀的剑齿虎“刚牙”。

　　刚牙放虎归山时还是少年，回到虎群中很快就出了名，嘴巴前两柄锋利的牙刀在捕猎时效率奇高，练就了它与其他剑齿虎完全不同的打法，遇敌就没头没脑地直冲过去，把人家开膛破肚，咬下来的劲头比寻常剑齿更厉害，很快就得到了剑齿虎王的赏识，留在身边帮自己剪指甲，以充分利用它那对利齿。这份工作虽然荣耀，刚牙却嫌大材小用，半年后找了个机会，剪指甲的时候顺便把虎王的脖子也剪了，把虎王的媳妇们全部占为己有，成为伏虎野林新的剑齿虎王。由于是弱势阶层出身，刚牙的权欲比前任虎王强烈许多，组织发动了多场战争，把野林中的剑龙、狼甚至暴龙都驱逐出林，只留下为它们供应肉食的食草类动物，并计划与东面草原的另一个剑齿虎群合并，组建一支野人大陆规模最大的剑齿虎军，但这个计划还未开始实施，刚牙就遇到了同样雄心壮志的野人亚特。

　　与瓦鲁达走的专业化路线不同，亚特奉行的是规模化经营策略，他需要扩张更大的地盘，招揽更多的人口——生育是来不及了，亚特简单算过，就算一对男女一年生下一对双胞胎，成活率达到百分之百，他部落的五千人口要增加到五万，须耗时十年，要让这些生下的孩子都能够上阵打仗，还得再等上十五年，二十五年过后，恐怕已经有人坐在野人王的宝座上了。

　　必须说明的是，此时的亚特并非欲望膨胀野心勃勃，他对野人王的理解并未提高到意识形态水平，促使他如此急切而张扬的，不是野人王所代表的权力和责任，而是依果。因为凯岗大人给依果的毕业赠言是：“你和野人王有缘分。”

　　这句话本来是国家机密，准确地说是地球机密，但依果有个毛病，睡觉时爱说梦话，那一夜不但同屋的瓦夏和沃玛听到了，连蹲在窗户外企图弹吉他唱情歌的噶多和亚特都听到了，所以瓦鲁达实在用不着太担心依果会被刺客暗杀，倒是有可能娶到依果的亚特危险更大。这是很简单的逻辑，要得到依果，就必须是野人王。当然这事也可以倒过来做，先得到依果，然后成为野人王。亚特不是没有试过倒过来做，在拉格之战的时候，他就向依果提出了求婚，但依果说：“我还没想好嫁给谁呢。”说完这话，就跑去帮瓦鲁达的忙去了。

　　那天是瓦鲁达与依果两人第一次互相帮忙，以前在凯岗，依果多次企图帮他忙，但都未遂，这次终于了结了心愿。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依果本来对瓦鲁达并没有多少好感，只是把人家头皮整绿了，欠了人家人情，老早就提出要帮人家忙以示道歉，但阴差阳错，直到毕业两人谁也没帮得上谁，这么一惦记，就惦记到现在。这种事情怕的就是惦记，因为里面有想象空间，而且空间无限大。事情往往都是这样，这么惦记来惦记去，依果心目中的瓦鲁达也渐渐变得可爱起来，当惦记了许久的贼终于当真偷了的时候，那种感觉恐怕比一开始就偷到手要好上许多倍，于是依果很满意，问瓦鲁达说：“科娅比我好吗？”

　　这种话要是十万年后问，不是欠奏就是欠扁，更大可能是成心想多分一点离婚经济补偿，但在野人时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男人比武力，女人比魅力，没有实践何来比较？瓦鲁达摸了摸自己的绿头皮说：“不一样。”

　　后来依果说瓦鲁达变狡猾了，其实不对，瓦鲁达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依果是依果，科娅是科娅，他没有去比较。从这个角度看，瓦鲁达应该是既爱着依果，也爱着科娅，不需要两者选其一。我们今天都被迫两者选其一，然后才必须比较，然后才不断发现两者都有毛病，这个毛病比那个大些，那个毛病比这个多些，然后很痛苦地做出抉择，抉择了很痛苦的人生，其实这是逻辑起点的问题，当你不需要去比较抉择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看不出任何毛病，忽略任何毛病，看到的都是让你愉悦的，也不知道是谁总在逼迫我们去看别人的缺点，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这么灰暗。

　　生活本来是很阳光的，对亚特来说，但那是在依果去帮瓦鲁达之前。目送依果进了瓦鲁达的门，亚特心里又酸又痛，空荡荡地，赖在人家门外久久不肯离去，那种感觉前所未有，那种难受比杀了他还过份，生活从此陷入黑暗。这种感受今天已是人类普遍的共同体验，最近几十年尤其兴盛，我们可以在类似的情景中联想到世界上同时有成千上万的人跟我们一样，其中一部分兴许正在酝酿要做谋杀嫌疑犯，或者去犯故意伤害罪。逻辑上分析，某人与某人互相帮忙，跟世界上任何人都没关系，不知怎么居然就与不帮忙的其他人产生关系，并且历经文明进化，把这种莫须有的关系提升到杀人和故意伤害的高级层次，如果追本溯源，能查究到的源头兴许就是亚特，也或许是为漂亮老婆出轨而大开杀戒不小心成为城主的库玛大人，但绝不是瓦鲁族的老族长，因为老族长帮小姨子忙的时候，他媳妇可是很高兴的，他小姨子的丈夫也是很高兴的，绝不会以为老族长占了他的便宜，相反的是，人家还会熬上一锅肉汤，等老族长出来的时候喝上一碗，以表彰其助人为乐的大公无私精神，与亚特此时的表现大相径庭。

　　有一点明显不同的是，老族长虽然有媳妇，但那不是制度婚姻，只是合作生活，两人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或任何制度来保护，只需要两个人合作。亚特虽然没有结婚，脑子里却有着制度婚姻，并且把婚姻对象假定为依果。这两人最大的差别在于，没有婚姻概念的老族长心目中的媳妇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生命，拥有一个生命完全的自由，因此她可以跟任何互相帮忙，就跟她可以吃任何食物一样；很有婚姻观的亚特心目的依果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妻子，于是依果这个生命并不独立，是他“的”什么，这种语法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常见，比如你的钱包，我的口袋，她的贞操，等等，于是就可以开始造句，比如你的钱包进了我的口袋，你的钱包买不到她的贞操，等等，而亚特造的句子是：我的妻子不能上别人的床。

　　其实这句子不是亚特造的，是凯岗大人造的，但凯岗是圣人，我们不能指责圣人有病，因此只能嘲笑亚特和千千万万个亚特，这个句子的执行者，他们煞笔——这个词不是我造的，键盘造的。

　　从语法上分析，他“的”妻子，等于他“的”钞票，他“的”刀子，他“的”沙发，他“的”心脏……这个等号后面可以写一千多万字，虽然能换很多稿费，还是忍痛省略掉。要继续说的是，后面一千多万个的他“的”XX，与等号前面的相比，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只有等号前面的是一个人，一个与“的”前面的“他”一样以人的形式存在的生命，而后面那些XX都不是，你扔出一把刀子，掐死一只跳蚤，一屁股坐塌一张沙发，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扔出刀子扎死他“的”妻子，不能掐死他“的”妻子，不能一屁股坐塌他“的”妻子，如果他有这个权利，那么妻子一样也有这样的权利，飞刀扎死她“的”丈夫，掐死她“的”丈夫，一屁股坐塌她“的”丈夫——如果体重足够的话。这就是说，人不能是人“的”什么。

　　也不知道凯岗在制定王法的时候想到过这个问题没有，也许他后世不是经济学家，不知道人不应该成为另外一个人的私有财产，但自从王法被制定，被执行以后，瓦鲁族老族长的小姨子就不再被自己丈夫允许帮别人忙了，当然，老族长的小姨子的丈夫也不再被自己妻子允许帮别人的忙，他原本很喜欢瓦鲁达他爸的妹妹也就是瓦鲁达的姑妈，经常主动上她家里帮忙，据瓦鲁达的姑妈说，她儿子也就是瓦鲁达的表弟，其实是老族长小姨子的丈夫的儿子，自从瓦鲁维从城里带回了圣人的王法，这个表弟就再不敢去见自己的亲爹，一去就招惹人家两口子吵架，然后打架。让老族长难以理解的是，圣人的文明新王法给寨子里带来的更多是吵架和打架，暴戾之气日盛，再无互帮互助的友爱和谐之风。

　　同样让瓦鲁达难以理解的是，自己和依果互相帮忙，亚特在门口外面徘个什么徊？

　　亚特何止是徘徊，娶不到依果同时也意味着做不成野人王，使他经受着爱情的痛苦煎熬与理想的失落双重打击，但他并不恨瓦鲁达，在他心目中，瓦鲁达还没达到能让他恨的档次，他恨的只是自己，是自己还不够强悍，不够魄力，不够英雄，不够所有能让依果折服的条件，于是他痛下决心，要先成为野人王，再娶回依果。

　　刚牙在这个时候遭遇上亚特，显然运气不好，伏虎野林的剑齿虎王国被亚特与噶多的五千猎人逐区分割围捕，最后只剩四百多只被围困在刚牙的王穴，一片参天密林中。这时候刚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把剑龙和狼群逐出野林是一大错误，它们虽然与虎夺食，与人却是天敌，如果它们还在，野人进入森林就不会概无阻挡。一只老剑齿虎，昔日老王的表弟，对刚牙说：“看亚特的架势，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野林是待不住了，赶快想出路吧。”

　　出路有四条，一是向北，拉格城邦雪山东麓，投奔野人大陆最大的剑齿虎王国；二是向南，雅娜城邦与鱼龙湾之间有一处尚未开发的野地，可以重建家园，但此路遥远，途中多沼泽河流，危险重重；三是向东，库玛城邦与拉格城邦之间有一片广褒的平原，但那里也是野人扩张的目标，没有安生日子可过；第四是向西，艾卡城邦与雅娜城邦之间，苏答山以西，江湖上新近冒出的圣牛牟牟的领地，传说圣牛牟牟神勇无敌，宽仁博大，他的王国没有种族歧视，所有动物和平共处，全大陆弱势野兽们都蜂拥前往朝圣，几乎已成野兽的圣地。

　　大家很明显都趋向于投奔圣牛牟牟，但刚牙不是个和平主义者，而是霸权主义者，它最终选择了向西，却不是投奔牟牟，而是要到苏答山麓抢一块地盘，重建它的剑齿虎王国，既然圣牛牟牟手下都是弱势种族，又那么爱好和平，想必不会是它刚牙的对手，实在打不过了也可以投降归附，不会像面对野人那样，只有生与死的选择。从这里能看出，刚牙也是个机会主义者，这在流行一根筋的野兽中，算是有政治头脑的了。

　　突围的战斗非常惨烈，因为亚特对剑齿虎执行的政策不是驱逐出境，而是种族灭绝，勇士们组成一组一组的灭绝小组，找到目标就穷追猛打，赶尽杀绝。剑齿虎的突击队几乎全军覆没，但也正是这种赶尽杀绝的策略给了刚牙机会，勇士们分组追杀突击在前的剑齿虎，不够人手拦截刚牙的大队，加上虎王刚牙的确勇武，以那对锋利剑齿开路，挡者立毙，带领两百多只剑齿虎冲出了森林，逃到茂草之泽，沿着河岸向西，爬山涉水，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苏答山下。

　　迎接刚牙的，是圣牛牟牟帐下大将军德巴的一千剑龙。面对这所谓的弱势野兽，老剑齿虎泄了气，劝刚牙投降归顺算了。

　　但德巴却不是来消灭剑齿虎，也不是来招降，它带来一千剑龙只是示威警告，然后传达了牟牟的指示，允许刚牙在苏答山北麓找一块地重建家园，继续做它的虎王，并可以在方圆百里内猎食，但只能捕猎老弱病残。

　　野兽刚牙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野人亚特继续着急速扩张的策略，占领了伏虎野林，北面与拉格城邦接壤，此时他的西北是艾卡城邦，西南是雅娜城邦，周边再无野兽领地，扩张遇到了瓶颈，反叛库玛为时尚早，艾卡势大暂时不好得罪，攻击拉格势必与依果为敌，雅娜实力最弱，但名声太好，取之不义，不利于人心归附。权衡利弊，亚特还是把目光投向拉格。

　　就在亚特向着野人王宝座步步进逼时，瓦鲁达独自离开了瓦家寨，踏上寻找科娅的旅途。

　　在瓦鲁达刚刚当上龙披战士，瓦鲁达部落正需要发展壮大的时候，族长却出门泡妞去了，实在很让他爷爷瓦鲁维生气，但瓦鲁达是个只做不说的人，瓦鲁维生气也没用，只好代替孙子管理这个基本上属于乌合之众的部落。

　　瓦鲁达部落的族人由几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瓦鲁达他爸当年从原肉齿兽爪下救出的那些孩子，除去瓦鲁达兄妹，共有十一人，由瓦鲁维悉心培养十多年，个个身手不凡；一部分是投降的刺客，有好几百，他们来历不明，心术不正，但功夫不错；一部分是瓦鲁达的粉丝，当年在凯岗的时候就崇拜上瓦鲁达，从各地追随而来，共有两千多人，这些人大多没什么功夫，整日围着篝火唱歌喝酒，互相帮忙。当中许多艺术家，吟诗填词，作画涂鸦，对牛弹琴。画家们把瓦家寨的围墙画满树木花草，让瓦鲁维好几次捕猎的时候撞到墙上。乐师们能用竹叶琴吹出鸟叫，用皮鼓擂出虎啸，甚至用牛筋旋琴弹出水声，让瓦鲁维经常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掉到河里还是已经被老虎吃掉了。还有一些作家，整天在讨论研究到底应该写现实主义题材还是魔幻超现实主义，到底该用结构主义的风格还是用解构的方式去体验生活，就是一篇文章也不写。这些艺术家最让瓦鲁维头疼，但他不是族长，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只能好吃好喝供着，不停出门打猎为他们提供食物。

　　在一次打猎的时候，瓦鲁维走到了那个唯一的邻居家里，见到了那位老太太，让他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的老朋友，曾经赫赫有名的艾卡第一女战士，艾卡大人的前妻：罗娜。

　　艾卡与罗娜是野人世界第一桩离婚案，曾经轰动一时，其实他们两人也是野人世界第一个桩正式合法婚姻，当凯岗大人替未来野人王制订颁行婚姻王法后，艾卡大人与罗娜以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正式结婚，发誓永远要在精神与肉体上忠诚于对方，但很快就发现肉体容易控制，精神实难驾驭，艾卡大人爱上了好几个美丽动人的小女战士，强忍着冲动膨胀的爱心，不向人家伸出帮忙之手，久而久之，久而痛之，发觉苦难都来自那个婚姻誓言，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婚，婚姻解除了，誓言就破了。罗娜伤心之极，坚决不同意离婚，被逼急了，要艾卡拿出半个城邦作为赔偿，这显然是勒索，却有法可依。艾卡搞不懂两个人不在一起帮忙了跟财产有什么关系，但也只能依法办事，不但拒绝赔偿，还提出要罗娜拿出半套衣服赔偿他——那是罗娜的一半身家。这桩离婚案闹了十多年，两人也分居了十多年，最后反而是罗娜主动离婚，把自己半身衣服脱给了艾卡，裸着上身离开了艾卡城，从此江湖上再不见其踪迹。

　　罗娜与瓦鲁维交情不错，他俩是同一时期的战友，曾经并肩作战打过许多胜仗，罗娜本是个豪爽开朗的性格，与战友们说笑逗唱很是合群，但自嫁给艾卡之后就收敛约束了许多，换了一副传说中的端庄淑女作风，因为王法对婚外恋与第三者惩治甚严，战友们为避嫌，都避之为恐不及，致使罗娜越来越孤立，苦熬二十年，性格也熬得越孤僻，以为艾卡全城邦的人都跟她作对，孤苦无援，见人就骂，反复无常。瓦鲁维这次意外与老战友重逢，更加意外的是罗娜的性情居然又变回来了，依旧豪爽开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狠狠地招待了瓦鲁维一顿。

　　罗娜的寨子破败不堪，存粮无几，所谓招待用的都是瓦鲁维打来的猎物，但瓦鲁维毫不介意，在他心目中，罗娜是女战神，是女神，虽然现在皱纹多了些，皮也很皱。说罗娜是老太太，其实她才四十出头，只不过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很是催人老，加上她近乎自残的自我放逐，才使得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如此猖獗，让瓦鲁维看了心疼。

　　瓦鲁维说：“你别自己住了，加入我们部落吧。”
　　罗娜问：“你的部落？你不是退休了么？”
　　瓦鲁维说：“我孙子的部落，瓦鲁达，他刚刚升了龙披战士，我们部落有好几百人了，热闹，你这里太冷清了。”
　　罗娜说：“你孙子我认识，傻傻的。”
　　瓦鲁维说：“他不傻，那叫大智若愚。”
　　罗娜说：“得了吧，不就是你孙子么，我说他傻没说他不行，听说前一阵子他把库玛最牛的族长亚特都打败了。”
　　瓦鲁维问：“最牛？最牛是什么意思？”
　　罗娜说：“这你都不知道？现在兽界最厉害的是一头牛，圣牛牟牟，穆原之战把乌干那小子顶翻的那个，在苏答山封王了，百兽之王，现在野兽们要夸奖同伴都说你很牛，你最牛，懂吗？”
　　瓦鲁说：“看来你也没有与世隔绝嘛，这些你都知道。”
　　罗娜说：“我周游天下，知道的比你多。”
　　瓦鲁维说：“你来帮助我孙子管理部落吧，他虽然能打，却没什么政治头脑，也不懂管理，我们部落简直就是一盘散沙，鱼龙混杂，我也没有什么才干，帮不了他多少忙。”
　　罗娜当年是野人第一女战士，武艺高强自不必说，其才干和见识也是顶尖一流，城邦总教头的位置原本是她的，要不是与艾卡闹离婚搞得大家离心离德，艾卡也不会让乌干坐了那个位置。正被那群乌合之众弄得焦头烂额的瓦鲁维一见罗娜就动了邀她加盟的念头。
　　罗娜说：“你那孙子我挺喜欢的，一根筋，跟我当年一样。”
　　瓦鲁维兴奋地问：“你答应了？”
　　罗娜说：“你要是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答应，一、我要去就当部落总理，除了族长，连你也得听我的；二、你当总教头；三、要以推翻艾卡的封建统治为目标。”
　　这三项条件，第一第二项都好办，就是第三项让瓦鲁维有些犯难。罗娜说：“我知道艾卡对你不错，可你也不想想，不是为了报仇，我凭什么帮你孙子打天下？再说了，你不是想让你孙子当野人王吗？不灭掉艾卡夺他城邦，你孙子怎么当得上野人王？”

　　罗娜此言既坦率又中肯，让瓦鲁维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