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四0二】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之世界大战中的各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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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凯-岗
时间:
2010-1-19 11:17
标题:
【四0二】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之世界大战中的各路英雄
本帖最后由 凯-岗 于 2010-1-19 11:22 编辑
长篇小说连载《野人纪》
四十二、世界大战中的各路英雄
在驰援雅娜的途中，依果派出的援军也遭遇了牟牟的大军，精明干练的布古卢没有与它们正面冲突，而是派人跟踪侦察，获知了兽军进攻凯岗的信息。此时布古卢面临两难抉择，如果继续救援雅娜，圣城凯岗势必落入野兽之手，如果转道前往凯岗，就又增援不了雅娜；孰轻孰重是很容易分辨的，以全人类大局为重，布古卢当即招来三队猎人，一队赶回依果城，把十万野兽奔袭凯岗的消息告诉依果大人，一队赶往瓦鲁达城，向瓦鲁达大人请求援兵，一队继续疾奔雅娜，向雅娜大人和亚特大人通报凯岗危情。之后，布古卢率领全部一万依果勇士，绕道急驰，不歇不眠，急行军两日两夜，终于赶在野兽军之前抵达了凯岗。
凯岗历史上很少遭受大规模的野兽侵袭，是因为这里人口稠密，城高地险，又是野人圣城，旦有战事必八方来援，历史上曾经有误吃了豹子胆的野兽试过掠夺此地，多半连城门都没见着就命丧荒野，但这一次形势却很不同，兽王牟牟威望正值颠峰，一呼百应，甫一出动就是十万巨兽，各路来助拳的好兽尚不知其数，就是堆尸体也能淹没凯岗城墙，布古卢不愧是依果城邦第一要臣，审时度势，应变及时，如果没有他这一万大军及时赶到，恐怕将圣城不城，圣人不圣了。
凯岗是圣城，有德高望重的圣人，有在野人灵魂里面做工程的贤师，却没有精于战争的元帅大将，甚至没有一位能统一指挥的领导。凯岗大人是王法的制定者，却非执行者，据说立法权应该与行政权分离，以便于制造混乱，好让财富重新分配，有利于均贫富——野人的见识也许比我们短浅，不了解三权分立的妙处。因此野人城邦的行政权力非常分散，各事有各部门管理，统一地称呼叫做有关部门，凯岗城也不例外，要命的是凯岗城还没有像艾卡、拉格、乌干、尤卡坦这样的能人，那些在象牙塔里讲授武器制造、祭炼武术的教师，当真上战场肯定死得比谁都快，就如在大学讲授股票证券知识的教授副教授，真进股市基本上是直着进去横着出来。野人时代的教授比较有自知之明，只肯待在学堂继续讲课，没人愿意出来当领导，因为野人时代的领导不比今天，只需要坐高级轿车到高级办公室收取各路人马送来的高级红包然后坐高级轿车回高级的家里等着做更高级的领导，野人的领导都像雅娜、艾卡、尤卡坦那样，肩挑重担，牺牲在前，自问没有这个本事的人基本上不要担当什么职责，反正一切事务都有有关部门处理——但在牟牟的野兽大军围城的时候，有关部门却是一个著名的哲学概念，叫做“无”。布古卢把一万依果勇士带进凯岗城后，到处找有关部门解决住房，伙食，武器装备，守城所需石料、木材，组织后备役部队，领取入冬以后的兽皮（考虑到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打上个一年半载也很有可能）；还要为未成年的孩子们组织战争速成训练，以备战争一直打上好几年；还要马上实施计划生育，发放超生津贴，奖励英雄母亲，鼓励群体性事件多发——考虑到人兽之战可能是好几代人才能完成的艰巨伟业，布古卢这个考虑可谓未雨绸缪，深谋远虑，极具忧患意识。但布古卢东奔西跑折腾了一天一夜，这些问题一个也没有得到解决，主要原因是有关部门一会儿是一堵墙、一会儿是一口井，偶尔是门槛，偶尔是台阶，有时是一种叫做真空的物理现场，有时是一种名为休止的音乐符号——总之都不是人，跟瓦鲁达以前的遭遇一样，布古卢根本就见不着人。
要说有关部门完全不作为也不对，他们拿着百姓提供的薪水，吃着百姓交纳的税肉，处理着百姓不知道的一切公务，其实是无处不在，无所不为，只是百姓看不见，举个例子说，就在布古卢满城找不到有关部门的时候，他们其实在做着一件相当重要工作，就是处理城墙外科娅创作的那些春宫浮雕。那些春宫困扰了有关部门多时了，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直到有人发明了一种新科技，在城墙上进行二度艺术创作，具体的做法就是在春宫上面画小方格，能把清晰的春宫画面模糊化，考虑到这种做法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有关部门就给这门新科技起了个古怪的名字，叫做马赛克，据说是看到城门口那匹断了头的白马得来的灵感。由于凯岗城墙太高太长，贴马赛克的功夫又很细腻烦琐，耗工费时，直到兽王牟牟的前头部队到达城下还没做完。
兽王牟牟的先头部队是一群野狼，它们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收拾悠悠的遗骸。
悠悠的身体已经腐烂见骨，被砍掉的马头业已风干。野狼们把悠悠的骨头小心叼走，堆到山后，再仔细拼凑起来，用狼粪敷到骨架上，再去咬死了几匹野马，剥了皮给悠悠蒙上，镶嵌了原装正版的马眼，考虑到悠悠是一匹白马，而它们给它穿的却是黑色真皮，于是又把它染成了白色。等牟牟到来时，悠悠四足直立在坡顶，昂首挺胸，让牟牟几乎以为悠悠没有死。
野兽们为悠悠举行了风光大葬暨消灭野人誓师动员大会，葬礼由兽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鳄鱼王主持，沉痛悼念美丽典雅贤淑善良的兽后悠悠，剑齿虎王刚牙负责誓师动员，历数人类种种劣迹暴行，侵占山林夺虎家园，强霸水泽灭绝鱼龙，驯獒犬为人奴，宰牛以果其腹，压乘良马以增己速，食鸡之卵以断其后，逼兽杂交以生骡、狗（刚牙补充道：吾不知其莫测动机，可能是为了满足他们乱伦的龌龊心理），修路对我兽类采取种族隔离政策，造车对我同胞实施恐怖袭击手段，改变气候更是对我们进行种族灭绝的长远规划……刚牙的演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口气讲了五个钟头，直到鳄鱼王拍拍它的虎肩说：“差不多就好了，要细数人类的恶行，十年二十年都数不完，动员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兽王牟牟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顾着痛哭流涕，顿足捶胸，野兽们都觉得兽王圣牛用情之深比大海还深，当真是圣中之圣，更觉得人类残杀兽后悠悠比杀了它妈还可恨，群起吼啸，声震四野。
先锋大将德巴含着眼泪，激扬慨然下令：“剑龙军团的弟兄姐妹叔叔伯伯侄子外甥爷爷奶奶们，为了圣牛牟牟，为了王后悠悠，我命令你们，化悲痛为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铛响彻云霄之势，冲啊——！”
大概是德巴做灵兽的时候没学好人话，并且是把人话译成兽语二度发布的缘故，这道冲锋命令让剑龙勇士们群情激昂，却无所适从，一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一批却扬起脑袋张开嘴巴朝天怒吼响彻云霄。好在德巴这种领导也是身先士卒的作风，大家见它没命地冲了出去，也都纷纷发足狂奔，杀向凯岗城。
布古卢站在城头，遥见万只化悲痛为力量的强壮剑龙狂奔而来，烟尘滚滚，蹄声隆隆，纵是身经百战，也不免心惊胆战，强板着脸不动声色，命令勇士们各就各位，弓矢上弦，落石上肩，长木齐举。
在没有领导，也找不到有关部门的情况下，布古卢自行发号司令，扛起了抗击野兽入侵的艰巨使命。好在凯岗城里有他的不少老师，这些老师虽然不能亲自上阵，却能给他提供许多帮助，比如耶维老师，之前我们知道，耶维老师受瓦鲁达的绿色犀牛皮头盔启发，偷偷地做了无数个犀牛皮头盔，但没有一个能长成自己的头皮，在库房里堆积如山，足以装备一支军队。他用许多肉齿兽掌做了真皮手套，羊腿做了火腿，剑齿虎牙改造成头盔上的角，以及足以装备全世界父亲的鸡毛掸子……这些库存的武器装备正好派上用场，都交给了布古卢。还有威咯老师，他招集所有还没毕业的学生，用耶维老师提供的装备，比如那些虎牙头盔，组织装备起一支学生军，以拔苗助长法日夜培训，以求速成。还比如塔鲁老师，他是瓦鲁达的超级粉丝，倾其所有在市场收购了许多刻有“瓦鲁达制造”字样的武器，这些收藏品此时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场，虽然让塔鲁心疼得要命。还比如蛮萨老师，这位胖大婶身在亚特军中，伸不出援手，却因为她不在家，让上门讨要库存食品以作军粮的布古卢发现了被关在厨房柴火间里的莫戈隆老师和瓦夏同学。
只差一天，缺水断粮的瓦夏就没命了。
也就在这一天，那只在凯岗城上空盘旋了三天的疑似凤凰终于找到了它的新主人，带来了雅娜全城殉难的消息。驻留在凯岗的雅娜旧部、计划毕业后投奔雅娜的学生，全都拢聚到瓦夏身边，重树雅娜大旗，人数虽然不多，也凑成了保卫凯岗的四大城邦之数。
四大城邦联合保卫圣地凯岗，以依果城邦为首，是因为布古卢的功劳，接到他的通报后，依果下令全邦紧急动员，在最短的时间里招集了两万勇士，由祖鲁大人带领，迅速向凯岗开拔。
在雅娜废墟上沉默了三天的亚特，也考虑撤出雅娜，火速增援凯岗，但此举遭到蛮萨的坚决反对。蛮萨认为，亚特冒天下之大不韪火烧雅娜，已经成为其他城邦的公敌，如何能再与瓦鲁达兄妹和依果并肩作战？不如趁火打劫，让野兽军在凯岗与其他城邦死嗑到两败俱伤之际，再以救援圣城之名挥师北上，或坐收渔利，或一网打尽，一举登上野人王宝座。
蛮萨此策虽嫌恶毒，却极具政治眼光，并且得到各大部落族长的支持，这批在血雨腥风中壮大起来的新兴力量，都尝到了以背信弃义的手段实现利润最大化的甜头，纷纷劝亚特舍小义而取大义。亚特问大家：“如果野兽军真的攻陷了圣城呢？我们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
蛮萨说：“我们再夺回来，建立新的圣城，到时候的圣城不叫凯岗，叫做亚特王城。”
此话一落，群情激昂，人声鼎沸，有个别族长觉得以如此手段称王拜圣实在太过卑劣，但情势难逆，只盼城主扭转乾坤，却见亚特沉吟片刻，说：“既然大家都想这么干，那好吧。”
亚特发布命令，派五千人先行奔赴凯岗，佯作救援状，以平息其他城邦的愤怒；再从城邦调集其他没来得及参加雅娜之战的部落，全部赶往凯岗城南三十里处的呜芝河南岸汇合，在亚特率主力到达之前不准参战。
根据蛮萨的计算，亚特主力应在十日后出发。这十日休整期间，亚特令全军清理雅娜废墟，埋葬百姓尸骨，以安抚雅娜旧部。虽然城中死了数万战士和百姓，雅娜城邦却尚有几十万人口，若要各部落臣服归顺，光靠武力显然是不够的。蛮萨对自己这个弟子的远见卓识甚为赞赏，拍着他肩膀说：“这才是野人王的气度。”
亚特却说：“有才无德，怎么做得了野人王？”
蛮萨说：“先以才谋天下，再积德安天下。”
亚特向北遥望，说：“我用尽手段血流成河才有今天，那个瓦鲁达无才有德，不费什么功夫就当上了城主。”
蛮萨知道，亚特最大的劲敌就是瓦鲁达，此人似乎总有苍天神佑，整天满世界泡妞，竟然也功成名就。
不过，这一次命运似乎没有眷顾瓦鲁达，在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新的瓦鲁达城。
瓦鲁达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许多孩子像以前他自己做过的那样，在城门外站成两排，大声欢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让他很不舒服，以往他也曾经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过艾卡大人，如今老领导黯然隐遁，让瓦鲁达觉得羞愧，因此他拒绝住进艾卡的石宫，在那个自己曾经被高高吊起的院子，修了一座屋子，整天望着那棵树，那是科娅第一次行刺他的地方。
功臣罗娜隐退，猛将乌干战死，瓦鲁维得了老年痴呆症，瓦鲁达城邦几无人材，只好倚重于作家兼刺客团团长吉里。但吉里跑来跟瓦鲁达说，他的行刺合同即将到期，介时如果他还刺杀不了科娅——也根本不想杀——就要自裁，因此也不能再为大人服务多少天了，希望尽早培养接班人才，最好是从娃娃抓起……这叫哪壶不开提那壶，瓦鲁达一急之下，又去撞墙自杀，但这显然徒劳，只把石墙撞开一个大洞。
就在这时候，布古卢的使者到了。
瓦鲁达向吉里问主意。吉里建议他发出战争总动员令，召集城邦全体勇士及各部落，就近汇集到城邦通往凯岗城的大路上，主力部队三日后从瓦鲁达城出发，沿途收拢各部，组成大军，这是最快最有效率的战争动员，估计到达凯岗时，能凑到三万人。
瓦鲁达说：“你去吧，我任命你当元帅。”
吉里惊诧地问：“你不去？”
瓦鲁达说：“我想死，科娅没几天可活了，她一死，我也不活了。”
吉里说：“科娅死了，还有依果呢。”
瓦鲁达说：“你要是见到依果，替我转告她，我爱她，我也爱科娅，不管她俩谁死了，我都不想活。”
吉里说：“既然你这么想死，干吗不去死在战场上？”
这话倒是点醒了瓦鲁达，他之前自杀了二十多次，不是出了技术故障就是被科娅出手救下，老是自杀未遂，似乎显得心不诚，这些天他看着歪脖子树，一直就在琢磨怎么才能死得去，吉里这个建议可谓恰倒好处，完全符合一名战士的死法。
吉里提议三日后出发，既是给接到战争动员令的战士、猎人、巫师们赶路集合的时间，也是为主力部队留下筹集武器装备和粮草的时间，虽然三日也嫌仓促，好歹还有从西面赶来的后续部队接着输送后勤补给，吉里担心是在援军到达之前，凯岗城能否扛得住那十万野兽的猛攻。
依果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因此她亲自带领两万勇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凯岗，这是在牟牟兽军围城之前最后一支进入凯岗城内的部队，等其他部落援军到达时，只见城墙外围得密密麻麻都是虎头牛脖子、剑龙脑袋河马屁股，漫山遍野，见首不见尾。吉里惊愕地说：“不是说十万么？怎么算都起码有三十万啊？”
准确的数字是四十八万。
而汇集到凯岗城下的四大城邦各路英雄，总共不到八万。
在祖鲁率领的依果援军赶到之前，布古卢已连续打退了野兽军七次攻城，其中三次打败剑龙军，两次打败鳄鱼军，一次打败剑齿虎军，最后一次是面对鳄鱼王的大王子统一指挥的剑齿虎、剑龙与鳄鱼联军，当时鳄鱼大王子已经站上了凯岗城头，布古卢军的两名龙披猎人相继死在它的牙下，无人再敢上前，瓦夏长叹道：“要是我哥哥在就好了！”
鳄鱼大王子所向无敌，城头即将陷落，一条大汉突然从百姓群中冲出，挥舞着大斧头扑向鳄鱼大王子，呼喝连连，斧斧生风，把鳄鱼大王子打得连连退后，一斧头砍中它肚皮，腿一软，失去平衡，从五丈高的城墙上摔了下去，断成三截。布古卢趁势挥兵掩上，把登上城墙的野兽全部斩杀殆尽。回头一看，那个奋勇打败鳄鱼大王子的大汉，却是老同学噶多。
瓦夏举着精石矛逼向噶多，恨恨道：“你还活着！”
噶多没有躲避瓦夏的矛尖，却躲避着她的目光，低着头说：“让我打败它们之后，你再杀我好不好？”
布古卢按住瓦夏的手说：“或者让他战死沙场。”
噶多被有关部门秘密关押已经许多天了，牟牟大军刚到城外，有关部门就乱了套，连最最重要的贴马赛克工程都放弃了，噶多的事更加没人过问。噶多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饿得实在撑不住了，求生欲望战胜了守法良知，打破牢笼冲出街道，才知道圣城危在旦夕，胡乱吃了几块肉干就提斧登墙，砍下了鳄鱼大王子。至于噶多的觉悟，那是在关押期间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想到被他关押在蛮萨屋子里的瓦夏也许早已饿死了。噶多并不擅长与人易地而处换位思考，只有当自己面临同样的处境，才能体会到自己为对爱人所造成的伤害。
当时牟牟大军只在城南的山坡四周安营扎寨。祖鲁军赶到城下时，东门外有来自北方的野狼军和三角龙军，还有刚刚抵达的沧塬军，祖鲁在沧塬军与三角龙军的夹击中拼死厮杀，却无法靠近城门，死伤数千，只好东撤，在萨菲河东岸倚河驻扎休整，重新集结。幸亏他撤退得快，在勇士们渡过萨菲河不久，河面突然冒起了大片的鱼龙甲，顷刻间水面变成了陆地，准确地说是肉地，鱼龙王派来的两万鱼龙刚刚抵达，与野狼军、沧螈军和三角龙军把城东、城北完全围住。
从西北赶来的瓦鲁达军，在西门遭遇了野猪王的五万头野猪，这些野猪的后世历经万代被人类圈养屠杀切碎了炒炖烹蒸煎炸煮烤，对人类有着不共戴天之血海深仇，对吉里率领的瓦鲁达军以迎头痛击，一战即把他们逐出二十里之外。吉里率众转向城北，这里却是野狼军的阵地，只好向北退到山脚，依山扎寨。
瓦鲁达军之如此不堪一击，令在城门上翘首以盼的耶维老师、莫戈隆老师深为忧虑，布古卢却保持着乐观，他说，瓦鲁达城邦虽刚经历易帜之变，但有艾卡多年苦心经营基础，元气并未大伤，再怎么的也是匹瘦死的骆驼，只是少了艾卡这样的统帅之才，才会首战告败。
耶维老师说：“刚才怎么看不到瓦鲁达呢？难道他没来？”
瓦鲁达果然是没有来。
大军出发前，瓦鲁达去看望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瓦鲁维。瓦鲁维说：“打凯岗？不能打，那是我们野人的圣城，我们怎么能打？”
瓦鲁达解释说不是他要打凯岗，是野兽大军正在围攻凯岗。瓦鲁维说：“好啊，打下圣城你就是野人王了，打，我去打。”说着就起身去找盔甲。
瓦鲁达把爷爷摁回去，长叹一口气，说：“要是科娅在就好了！她比我有主意。”
瓦鲁达提起科娅，让瓦鲁维脑子一激灵，伸手指了指床上的一个卷轴说：“科娅在那里。”
瓦鲁达不明所以，但见爷爷的神色，似乎是叫他去拿那份卷轴，就起身去取了过来，展开一看。
那是一份行刺合同，上面有科娅的签名，委托人的签名是罗娜。合同另有一行字：本合同即日起终止执行，罗娜。签名日期是罗娜打败噶多军团的那一日。
瓦鲁达登时跳了起来，兴奋得哇哇大叫：“科娅不用死了！科娅不用死了！”
瓦鲁维呵呵笑着，嘴巴歪向一边。
等冷静下来，瓦鲁达问：“怎么会是罗娜呢？不是蛮萨老师吗？”
瓦鲁维说：“蛮萨，蛮萨是罗娜的妹妹，库玛大人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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