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三0六】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之野人瓦鲁达的升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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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凯-岗
时间:
2010-1-19 10:11
标题:
【三0六】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之野人瓦鲁达的升级问题
本帖最后由 凯-岗 于 2010-1-19 10:16 编辑
长篇小说连载《野人纪》
三十六、野人瓦鲁达的升级问题
科娅遭到刺客袭击的事情，发生在穆原之战期间，瓦鲁达接到有关部门通知，加入了增援雅娜的部队，因级别太低，寸功未立，被调到后勤部门运输军需。科娅重伤初愈，行走不便，留在瓦家寨休养。那天夜里，有十几名刺客翻墙闯入了瓦家寨，没有经过激烈的战斗，就死剩了一人，原因是他们误进了一处诡异的空间，那里面到处都是刺客，仔细一数，足有一百多人，刺客头儿询问对方是哪个部分的，是敌是友，来干什么，人家也问同样的问题，连用词、语气和声音都一模一样。刺客头儿打亮了火把，试图看清楚对方的面目。人家也打亮火把，刺客头儿发现对方竟然化装成与自己一伙人一样的面目，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表情动作服装统统无一不像，更有甚者，对方还不是只有一个对方，而是有七八个对方，全部都化装成自己的样子。刺客头儿感觉到有重大阴谋，下令把对方都杀掉，无数对方也同时下令把他们杀掉，于是一通乱砍乱杀……
进过镜子迷宫的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那个年代没人见过镜子，瓦鲁达磨出的高密度石板镜子实在太过超前，刺客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镜像，不相信那里面的人就是自己，而且由于那些石板布置的空间形成了一个高效的回音壁，刺客头儿问：“你是谁？”对方马上也问你是谁。然后接二连三地有人问你是谁。刺客头儿问：“哪个部分的？”马上有许多个一样的声音问他哪个部分的，连语气语速都模仿得很像，让刺客头儿很生气，下了绝杀令。如果这些镜面是玻璃做的倒也罢了，一斧头砍下去，玻璃碎了人也就等于被杀掉了，问题在于这些镜子是厚石板打磨的，斧头砍下去只能迸出一点火星，通常都把斧头反弹回去，你砍人家脖子的结果是自己掉了脑袋。只有吉里武艺不精，力量不足，偏偏又不砍人家脖子而去砍脑袋，斧头弹回来只把自己撞晕过去，连头皮都没蹭破，毕竟是作家，舞文弄墨的身手，大斧头玩不转。科娅赶过来时，十几名刺客全都断了气，只有吉里糊里糊涂做了俘虏。不久，门外又来了好几队刺客，听说前面一队进去了就没出来，且日夜有惨叫声传出，就都不敢贸然硬闯，只盼着科娅出门买菜，盼着她的化妆品护肤品早点用完，出门逛街。等了一个多月，没见科娅出门，却等到瓦鲁达回来。刺客们干的是地下工作，地上的事情可能不太知道，比如亚特率领穆原联军奋勇作战的情形，地下的事情却特别清楚，比如瓦鲁达在拉格城东门一人击退沧螈前锋军的事迹，知道自己都不是瓦鲁达的对手，更没人敢进瓦家寨公然行刺，只能藏在寨子外面的树林里，听着吉里被折磨的恐怖声音，听得耳朵都起了鸡皮疙瘩，腿脚发软，心里发虚，也不敢回去复命，那等于自杀。
因为人家不是来行刺自己，瓦鲁达无权干涉这群刺客，他只有权利邀请人家到家里做客，但这么好客显然不妥，他也无权制止科娅折磨吉里，因为那是人家的俘虏。瓦鲁达对折磨俘虏没有兴趣，只好天天到邮箱里领取指示，完成有关部门交给的任务，这一段时间积累下来的任务很多，大部分都是制造武器装备，这些都是耗时间的活儿，瓦鲁达暂时把追查谋杀幕后黑手的事情放一放，赶紧完成任务，于是他一边制造各种武器和装备，一边听吉里在鞭打棒击声中坦白交代了无数个幕后指使人，从亚特、噶多到布古卢、依果、皮德、瓦夏、沃玛、尤卡坦、祖鲁、吉洛、斯卡塔、尼克、乌干、雅娜、库玛、拉格、艾卡……凡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都牵涉其中，而且个个都有根有据，有动机，有过程，有细节，有从好人变成坏人的心路历程，每一个人的故事都是一部长篇小说。吉里把肉体的痛苦转化为艺术的想象，其艺术创造力空前的高昂，连带性欲勃发，是所谓物质转化为精神的典范。作家就是这么炼成的，吉里后来成为野人纪最有成就的作家，开启了革命现实主义题材的文学宝库，成为一代文学巨匠，科娅的棍棒功不可没。
一日，瓦鲁达把刚刚做好的武器捆扎装上牛车，带同科娅一起准备进艾卡城交公，还没出大门就被那群刺客堵住了。刺客们说：“别误会，我们不行刺，我们是来投靠你的。”
原来刺客们这几天一直在商量，与其完不成行刺任务回去等死，不如以科娅为榜样，打不过就投诚，有个武功盖世的瓦鲁达罩着，加上大家伙儿团结起来人多力量大，上面要想杀人灭口就不那么容易，得派更多的刺客来，人一多就变成了两军对垒，部落战争，好歹也算死在战场上，还能享受后人的祭祀供奉，而不是失败的刺客那样死得不明不白。这么一合计，就宣告了瓦鲁达部落的成立。
问题是，瓦鲁达现在还只是一名牛奔战士，按规制还不能建立自己的部落。但刺客们说，按规制这个社会还没有谋杀呐，管他呢。不由分说，硬是进了瓦家寨的大门，开始建造房屋，分配工作。
瓦鲁达部落的第一批族人就是这一百名刺客。
瓦鲁达部落的第二批族人还是一批刺客，人数却有好几百人。这是由于前一批刺客在合同期内没有完成行刺任务，上面派来杀人灭口的。这第二批刺客一样在门外苦等了一个多月不能得手，期限临近，大家一合计，又都投奔了瓦鲁达。
瓦鲁达部落的第三批族人才是他真正的族人，爷爷瓦鲁维与那十一个幸存的孩子，被瓦鲁达从德沃山谷接了出来。此后再没有第三批刺客到来，估计是上面担心再派刺客又会重蹈覆辙，失败不要紧，壮大了瓦鲁达部落的力量才要命。从此以后，刺客行刺失败就要被杀人灭口的江湖规矩就不复存在了，也就是说，再没有人来行刺科娅了。这对科娅来说反而不是件好事，因为这等于她身上关于幕后黑手的线索断了，瓦鲁达已经不需要再跟踪她追查幕后黑手了，她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瓦家寨。于是科娅收拾行李，准备回她的科嵴山。
科娅来向瓦鲁达告别时，瓦鲁达说：“哦，你要回去呀，什么时候？”
科娅说：“明天。”
然后瓦鲁达就没话了，让吉里看得干着急。
吉里已经被释放，成为瓦鲁达部落的一员，他显然爱上了科娅，也看出科娅与瓦鲁达的感情并非传说中的刺客与被刺者的关系，他对瓦鲁达说：“你干吗不留她呀？”
瓦鲁达说：“没理由啊。”
吉里说：“你向她求婚不就得了。”
瓦鲁达说：“我听说结了婚就不能帮其他人的忙，我要帮别人的忙，她也想帮别人的忙。”
吉里说：“那你就说你爱她。”
瓦鲁达说：“我爱依果。”
爱情向来是不能勉强的，瓦家兄妹在这方面都是一根筋，瓦夏拒绝噶多的求婚，但不拒绝帮忙，瓦鲁达对依果一往情深，也不拒绝帮科娅的忙，都是乐于助人的好青年，只是时代变迁，以往优良的品质如今面临着触犯王法，矛盾重重的人生处在矛盾重重的社会，悲剧要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来得多。
好在瓦鲁达与科娅建立有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即便离去，关系也还保存着，随时都有可能走到一起继续发扬互帮互助的友爱精神，不像噶多，被瓦夏拒绝之后，失魂落魄，了无生趣，回到部落诸事不理，天天喝得醉醺醺，长老们都来劝他，并打发一些妙龄少女来勾引他，在噶多的棚屋里掀起了友爱的高潮。
科娅走后，瓦鲁达继续日以继夜地完成有关部门交给的任务，制造了许多武器装备，在休息的时候，他会到火堆旁看月亮数星星，星星们经常聚集出依果的眼睛，偶尔也出现科娅的嘴角，这让瓦鲁达很生气，挥手试图赶走天上的科娅，但手不够长，科娅还是继续在天上咪咪笑着。在这种情况下，瓦鲁达只好回去继续工作，生产武器，制造装备。由于他的勤劳，任务完成的效率有所提高，也得到了一些功绩，晋升为鳄尾战士，屁股后面挂了一条鳄鱼尾巴。相比而言，亚特已经是最高级别的龙披战士，依果、瓦夏、噶多、布古卢都是象牙巫师和战士，连皮德与沃玛也升级虎腰，只有瓦鲁达进步最慢。有官场经验的吉里告诉他说：“你得到城里活动活动，不活动很难进步的。”
但很显然的是，瓦鲁达不是个擅长活动，懂得进步的人，他只会埋头苦干，期望能多多完成有关部门发下来的任务，或者参加一些伟大的战斗，像亚特、噶多那样立下赫赫战功。
牟牟走后，瓦鲁达换了几只灵兽，都不甚灵光，直到爷爷瓦鲁维到来，给他带来了一只鸟，让他大喜过望，连叫：“嘟达！嘟达！”
没错，这是一只黄昏鸟，但不是当年他与妹妹养的黄昏鸟嘟达，而是嘟达的女儿。
瓦鲁维说，去年德沃山谷飞来了两只黄昏鸟，他赶紧把族人都藏到地窖里，自己从透气孔偷偷张望，却看见那只母鸟径直进了瓦鲁达住过的屋子，不久，那母鸟嘟达嘟达地叫了起来。瓦鲁达想起孙子小时候养过的，后来被族长下令驱逐的黄昏鸟嘟达，应该就是眼前这只比成年人还高的大鸟。瓦鲁维本想出来认亲，但一来担心黄昏鸟凶残，不知道这嘟达是否还念旧情，二来担心地窖被发现，会有灭族之灾，只好苦苦守了三天三夜，直到两只黄昏鸟飞走，他才敢走出地窖，进屋子一看，床上有一个大鸟蛋，还热呼着。半个钟头后，那鸟蛋突然自行晃动，蛋壳被啄破，里面钻出了一只小黄昏鸟，就是现在带来的这只与十三岁孩子一样高的黄昏鸟，五官、身形、神态都与当年的嘟达一模一样。瓦鲁维觉得瓦鲁达与嘟达肯定后世有缘，才冒着风险把鸟养大。
这只黄昏鸟果然与瓦鲁达有缘，一见他就亲热得很，围着他不肯走远。瓦鲁维说：“你驯化它吧，有黄昏鸟给你做灵兽，不愁升不上龙披战士。”
驯化黄昏鸟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出现排异现象，瓦鲁达为这只黄昏鸟再次起名为嘟达，以纪念它那位知恩图报的生母。一如以前装备牟牟那样，瓦鲁达为嘟达制造了一套装备，在它最薄弱的肚皮部位扎上剑龙鳞软甲，尾部裹了一个鳄鱼皮屁股兜，脖子套了沧螈骨环做的围脖，加了流线型的翔兽肩甲，这些材料的材质都比较轻，适合飞行兽使用，之前瓦鲁达给嘟达做的原本是狼牙软甲、宝石围脖、猛犸皮肩甲和牛角屁股兜，还装上暴龙爪套。安全系数达到顶级，并且无比威武，只是负载超标，加起来将近一百斤，害得嘟达费尽鸟力狂跑三十米跑道才起飞成功，飞了不到三米就一头栽了下来，须知黄昏鸟是能够垂直起降的高性能歼击飞行兽，这套装备若用在成年黄昏鸟身上也嫌辛苦，何况还在青春期的嘟达。所幸瓦鲁达是个以实践检验真理的实干家，道路曲折一点没关系，知错即改，最终应能奔向光明的前途。瓦鲁维是这么想的，瓦鲁达也是这么想的，但其他族人却似乎有所怀疑，照这个“进步”速度，那龙披战士的光明前途依旧遥遥无期，除非很快有很多战争来临，能让瓦鲁达在战争中立功晋级——这是一个很荒谬的逻辑，私欲的满足要建立在群体灾难基础上。
战斗很快就来了，瓦鲁达接到有关部门的指示，让他进城参加乌干先生的部队，赶赴前线作战。
因为自己级别不够，瓦鲁达的部落还不能注册，属于非法群众组织，他只能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单独参加战斗。到了部队，瓦鲁达才得知，这次他参加的不是人与兽的战争，而是人与人的战争。战事发生艾卡与库玛城邦的边界，纠纷先是由库玛族的噶多部落挑起的，噶多部落扩张领地，侵夺了艾卡城邦两个部落的土地，艾卡两部落联合起来试图把土地夺回，与噶多一场大战，却被亚特部落抄了后路，大部分做了俘虏。两个艾卡部落联合了附近几个部落一起再次试图夺回，被亚特与噶多的联军大败，致使茂草之泽北面的领土全部丧失。这种部落之间的纠纷经常也会发生，但这一次亚特却切断了艾卡城邦与茂草之泽的联系，断了艾卡南下之路，已把部落纷争升级为城邦矛盾，令艾卡大人非常震怒，命令乌干组建讨伐军，替库玛大人教训一下那个年少轻狂的亚特族长。
瓦鲁达没有想到，自己作为一名战士正经参加的第一场战事，竟然是去攻打自己的老同学，这使他失去了参战立功的欲望，但军令如山，不得不披挂上阵，编在乌干先生的中军，当了乌干先生的护卫。
乌干在穆原之战被牟牟撞死了灵兽猛犸，人也摔晕了，屁股还被野猪拱破了两个窟窿，这次他换了一只剑齿虎灵兽，屁股加了一条石片围裙，虽不好看，好歹实用。身为野人世界最能征善战的艾卡城邦的总教头，乌干先生武功举世闻名，生平罕逢败绩，根本不把年纪轻轻的亚特族长放在眼里，带领大军大摇大摆地南下，一直钻进了亚特的包围圈中。
这是在茂草之泽的北部，一大片草原当中，乌干先生发现自己被包围在一处狭窄的长廊上，两旁是被水草遮掩的泥沼，前路被三条挖得很深的壕沟阻挡，还有五百名噶多部落的弓箭手隔岸张弓以待，退路被亚特与噶多的部落大军堵住，在这种地形作战，人多起不了什么作用，乌干带来的五千人挤成一团，不战已乱。
亚特似乎不是残暴嗜杀之辈，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派使者向乌干提议说，为免生灵涂炭，伤及无辜，建议乌干派能人出战单挑，如能打败他和噶多，则放他们一条生路退回艾卡，打不赢则全体投降归附。乌干觉得这个条件不太公平，回说赢者自便，输者归附。亚特说：“那就算了，你们来进攻好了。”
大家一合计，这般强攻就算攻得出去，也剩不下多少人，不如答应亚特的条件，派人单挑。艾卡城邦勇武过人的龙披战士不下百员，这次随军出征的就有二十多个，对付那两个年轻战士理应不在话下。
双方说定，一日一战，战到亚特和噶多输了为止，打十年八年都可以，只要乌干大军还有军粮支撑，就打到最后一人。看来亚特算准了乌干部队没有多少粮食，五天过后不饿死一半也逃跑一半。
第一场，乌干派出了资历最老的两名龙披战士，第一人出战十个回合就被噶多砍断了胳膊，第二位稍微抵挡得久一些，被亚特的剑齿虎灵兽咬掉了脑袋。
晚上扎营休息，乌干先生气氛难平，这个久历战阵的老江湖从来不曾如此落过下风，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戏弄至此。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决定次日亲自出战。大家都极力劝阻，要他留到最关键的时候才出手，军中武艺高强者尚多，再打几场再说。
第二天，乌干再派两员年轻的龙披战士出场，第一人与噶多苦斗多时，力竭而败，所幸噶多得理饶人，未再追杀。第二人出战，带着一头巨狼灵兽，把亚特的剑齿虎咬伤，却功亏一篑，被亚特拽着狼尾巴甩进沼泽喂了鳄鱼，落败的龙披战士以为死定了，亚特却说：“你回去吧，我不是来杀人的。”
到了第四天，军中干粮已经告罄，乌干先生再不出战就没机会了，他抡起两把大斧头，驱策剑齿虎出阵，与噶多一场大战，打得昏天黑地，噶多左臂受伤，乌干右腿挂彩，直到天黑还不分胜负。这么一来，全体艾卡勇士都傻了眼，连乌干先生都打不赢，要活着回去几乎不可能了。
当然，按照正常的戏剧套路，这种时候都会有一个救世主出现，何况这里还有个神勇无敌的瓦鲁达在，不必硬生生编造一个无厘头英雄出来，只是瓦鲁达的出场一点都不神勇，是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所有艾卡勇士都饿得头晕脚软，眼冒金星，无人出战的情况下，瓦鲁达才对乌干先生说：“我打得赢他们俩。”
乌干先生对瓦鲁达如此大言不惭倒也没什么反应，却对他吃得红光满面很是惊奇，问他说：“你哪来吃的？”
瓦鲁达说：“嘟达给我的。”
嘟达是黄昏鸟，能飞到几千米以上的高空，这个包围圈对它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它不但能飞到沼泽里喂饱自己，还能为主人带回许多新鲜肉食。
瓦鲁达就这么走出了阵营，迎向噶多，这个想做他妹夫的敌人。
虽然是同学，噶多与瓦鲁达从未交过手，只知道他那柄乌青大木棰厉害，既能砸死依果肩膀上的蚊子，也能开荒造田，不敢怠慢，卯足了劲一斧头狠劈过去。瓦鲁达左一棰右一棰，把噶多两把大斧头砸上了半空，再左一棰右一棰，把噶多新近驯化的大蟒灵兽砸成三截。赤手空拳的噶多茫然瞪着瓦鲁达，不太相信这个老同学如此厉害。瓦鲁达说：“你输了，叫亚特来吧。”
噶多说：“我还没输。”
瓦鲁达很奇怪地问：“那你怎么才算输？”
噶多说：“我还站在这里就没输。”
瓦鲁达“哦”了一声，说：“那你就回去呗。”
说着，瓦鲁达大棰一挥，正正砸在噶多的屁股上。噶多腾空而起，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回了自己阵中，被同伴们伸手接个正着。
艾卡军发出雷鸣般欢呼，一扫数日的颓丧。亚特见状大惊，这次他仗着自己与噶多功夫了得，把乌干围困之后提出单挑，目的是为了收复人心，笼络人才，扩展部落实力，而非要当真与整个艾卡城邦为敌，眼看成功在望，却冒出个瓦鲁达，挂着鳄鱼尾巴居然把龙披战士勇武族长噶多打得全无还手之力。亚特审时度势，知道自己出手也未必赢得了瓦鲁达，与其败阵无功，不如见好就收，于是走上前来，对瓦鲁达说：“看在老同学份上，你回去告诉乌干，我放行了。”
不料瓦鲁达说：“不是要打赢你和噶多两个才放行吗？我还没打赢你呐。”
亚特气得心里直骂，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说：“真要打？”
瓦鲁达说：“不是你说的吗？”
亚特拔出那对虎牙刀，一声呼啸，唤来灵兽剑齿虎。
亚特知道瓦鲁达的乌青大木棰厉害，便采取游击战术，脚步如电，绕着瓦鲁达身子乱转，躲着大木棰，寻机下手突袭，但瓦鲁达把木棰舞得风车一般，追着亚特乱砸。亚特一个不小心被木棰挂到披风，几乎把脖子都扯断，情急之下挥刀割断披风的挂绳，看上去就像引刀自刎，反把瓦鲁达吓了一大跳，搞不懂亚特怎么如此想不开，这一转念间，被亚特偷得破绽，一刀捅到瓦鲁达的腰间，却扎中了瓦鲁达的千齿甲，而且是扎在千齿甲的一只牛牙里，生生崩掉了刀尖。瓦鲁达急忙挥棰一挡，正中刀口，把亚特的虎牙刀打脱了手。
亚特急退几步，面无表情说：“算你赢了，我认输。”
野人决斗，只要一方认输，就绝无继续纠缠之理，瓦鲁达是守规矩的人，立刻收回木棰，回自己阵中接受战友们的欢呼。
乌干先生从一名饿死的战士腰间解下一条虎皮腰带，递给瓦鲁达说：“你是虎腰战士了，等回到城里我亲自向艾卡大人申请，升你为象牙战士。”
瓦鲁达一战救回艾卡五千勇士生命，就是当场升为龙披战士也不会有人不服。冷兵器时代要立功升官，远比靠按钮键盘打仗容易得多，只是高回报必定伴随着高风险，在瓦鲁达之前，已经有十一位一等一的艾卡勇士或命丧当场，或声名不复。
回到艾卡城，乌干先生果不食言，向艾卡大人力荐瓦鲁达晋升象牙战士，但艾卡大人却不同意，他说：“何必呢，直接升龙披战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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