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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 之 优雅的猎人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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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unny908
时间:
2009-6-5 10:13
标题:
【十四】原创游戏小说《野人纪》 之 优雅的猎人瓦夏
本帖最后由 凯-岗 于 2010-1-18 16:50 编辑
长篇小说连载《野人纪》
十四、优雅的猎人瓦夏
瓦夏的毕业考试本是计划捕杀一只河马，到了河边才发现最小的河马也比她大三倍。这种大个头动物行动缓慢，反应迟钝，杀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带回城里有些麻烦，大卸八块也得分八次运送，就算有“悠悠”帮忙，也犯不上这般折腾，于是她改了主意，绕到河道的深水处，打算捕杀一条鱼龙。
凯岗一带的河流生活着一种淡水鱼龙，体长两米，长嘴尖牙，多吃小鱼小虾，有时也向河马、犀牛等大块头发起攻击，唯一能治它的是鳄鱼，但鳄鱼的速度和灵活性远不如鱼龙，只有在脖子被咬断，或者脑袋被鳄鱼尾巴拍昏的情况下，鱼龙才会成为鳄鱼的食物。从政治结构上说，鱼龙是河流的统治者，鳄鱼是鱼龙王国里的割据诸侯，天上的翼龙则是经常侵犯这个王国的强盗，属于境外恐怖势力。但翼龙轻易也不招惹鱼龙，虽然翼龙会水，掉进河里的翅膀却是最脆弱的受攻击部位，经不住鱼龙那两排尖碎牙齿的撕咬，天空的优势在水里则成为负累，因此翼龙的攻击总是保持在水面以上。最近几百年来，鱼龙最大的敌人却是人类，主要原因在于鱼龙全身都是宝，鱼龙筋是做皮筋和捕兽网的最佳材料；鱼龙肉晒干后极其美味；可塑性极强的鱼龙皮可做许多器皿，把剥下的鱼龙皮蒙在瓶子上晒干后，把里面的瓶子砸碎，就是一个鱼龙皮瓶子；鱼龙肝据说有壮胆之效，是烹饪老师野蛮萨的最爱之物，鱼龙胆传闻有解毒之功，鱼龙鳞是做防具的好材料，鱼龙的蛋壳很硬，常被野人们镶嵌在各种武器上，鱼龙肺——鱼龙是长得像鱼的龙，属于哺乳动物——是上品的枕头。正是出于最后一项考虑，瓦夏才想抓一条鱼龙回来做一对枕头。
那条被瓦夏相中的鱼龙显然不喜欢被人挖了肺去做枕头，而且他对瓦夏的公然挑衅很生气，这个小姑娘居然直接就下到水里找它。以往野人捕猎鱼龙都采用诱捕法，用羚羊、麋鹿等动物引诱鱼龙到一个水洼，然后迅速用石头填堵出路，再从下游放掉洼里的水，让鱼龙搁浅，挣扎得奄奄一息之后才用捕兽网网起鱼龙的来扛回家，从来没有人敢直接下水和鱼龙面对面。这条鱼龙见瓦夏如此胆大妄为，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低估，很是愤怒，张开大嘴就向瓦夏直扑过去，扑到她身前不到半臂距离，一口咬下，才突然发现嘴巴合不上了，被瓦夏塞进了一根木棍，把上下颚撑得极其难受。失去了牙力的鱼龙等于失去了武器，它又不像鳄鱼那样能用尾巴攻击敌人，这条鱼龙的反应还是迅速而且妥当的，当即踩刹车，急速转弯，以最小的半径转身掉头。奇怪的是，瓦夏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游向岸边，上岸穿衣服去了。如果鱼龙看见瓦夏手里拽着一根绳子，就会明白绳子的另一端拴着自己嘴里的棍子，然后它就会想办法搞断绳子，虽然办法不多，总还是有机会的。但这条鱼龙的注意力只集中了棍子上，拼命甩头咬牙吐舌头去卷棍子，糟糕的是棍子的两端是削尖的，它越使劲就越扎进肉里，而且这棍子的材料是一种老藤，无比坚韧，任它怎么挣扎都摆脱不掉。穿好衣服的瓦夏握着绳子顺着鱼龙的方向一直跟着，跟到鱼龙挣扎得气力尽失，头晕脑涨之际，才慢慢收绳子，把鱼龙拖到岸边，举起木矛，用矛头朝鱼龙脑袋很劲一砸。这回鱼龙彻底晕菜，但还没断气。瓦夏的习惯是尽量不杀生，捕猎的手段很不血腥，所以她是个很优雅的猎人。以往与瓦鲁达一同打猎时，瓦夏都把杀生的最后一道工序留给她哥，在厨房煮食的时候也都把杀鸡宰兔的活儿交给她爷爷。假如这条鱼龙事前知道面对的是个慈悲为怀的猎人，兴许就不会急匆匆就采取进攻策略，不张开那血盆大口，那样瓦夏的小木棍就毫无用处了，兴许在河里游个泳洗个澡就上岸回家，路上看看有什么别的野兽主动过来帮她完成毕业考试。从这个角度看，瓦夏是最接近现代人的野人，用精美的刀叉吃生牛肉，却从来不进屠宰场，这样能使叉子上面那块血淋淋的牛肉所代表的生命和自己没关系。
那条倒霉的鱼龙果然有两个健康的肺，晒干后用草药和香料浸泡，再经多次脱水处理，成了瓦夏的枕头，这种鱼龙肺的肺泡很大，纤维柔韧，吸水性能极好，弹性十足。瓦夏是山谷里长大的孩子，从没见过生活在大江大湖里的鱼龙，听爷爷说鱼龙肺做枕头睡得好，才有此一试，从此夜夜甜梦。而她的毕业考试也顺利及格。凯岗大人给瓦夏打了满分，并主动提出推荐她去库玛城邦。库玛城邦位与野人大陆南方，最靠近火山岛的部落，当年野兽们经大陆桥从火山岛迁徙到野人大陆时，几乎把南方的野人部落全部剿灭，库玛大人好几辈的祖先都死于和野兽的战争中，因此这个城邦的族人是百分之百的食肉动物。凯岗大人觉得瓦夏对野兽们过于仁慈，才希望她到库玛多受些暴力渲染，不要浪费了她对付野兽之从容与无畏的天份。但瓦夏对此却不领情，她选择了去雅娜城邦，因为雅娜城的祭坛有驯化灵兽的法力。在凯岗学习的诸多课程中，瓦夏在驯兽这一门的成绩最好，在培养灵兽方面的天赋也很获得亚努老师的认可。
目睹无花果开花的十名学生中，亚特、噶多与高个子皮德选择了库玛城邦，瓦鲁达、吐波去了艾卡城邦，依果、布古卢投奔了拉格城邦，温诺、瓦夏和沃玛奔赴雅娜城邦。沃玛是个没什么大主见的女生，她选择雅娜的原因只是因为喜欢瓦夏的那匹白马“悠悠”。依果去拉格城邦是既定方针，拉格的祭坛在祭炼魔核方面有神效，对于有志成为大巫师的依果是不二选择。瓦鲁达肯定是要继承他爷爷未了的事业，只遗憾妹妹未能与他并肩前行。不能否认瓦夏很爱她哥哥，这种爱却不意味着她会放弃自己的理想，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但起码知道不是做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跟着瓦鲁达去艾卡城邦，之后的生活将充满血腥和屠杀，这不是她的理想。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像瓦鲁达、亚特、噶多、依果这一类人，很早就给自己找到了目标，即使将来未必能达到，或者途中发现那既定目标其实不是自己的目标，然后转个弯换个方向。而瓦夏这类人没有既定目标，她是用排除法去寻找自己的未来，在能见的各种选择中首先排除不属于自己的方向，就像从树干底部开始向上爬，一路上不断排除不能承受自己体重的枝干，选择新的分杈，最后总能到达自己应该到达的地方。
临近毕业，大家才突然发现瓦夏已经是个大美女，特别是骑在白马背上，长发飘飘，屁股挤得老鼓的时候。瓦夏惯常的装束是一件鹿皮小背心，裸露着胳膊和肩膀，屁股兜一条羊皮小裙，两条腿圆浑紧绷，腰带里别着两个大盒子，一个装着许多食物，各种肉干果干，一个装着捕兽网，背上挎着一把长柄石锥，很是英姿飒爽，轻盈灵动，不像她的哥哥瓦鲁达，整天顶着个绿头皮盔，夹着一柄乌青大木棰，背着比人还厚的背囊，双脚裹着象皮，永远一副肩负全世界人民重托的沉重样子。刚入学的时候，瓦夏的身体还没发育完好，看上去应该上小学背诵人之初性本善，而不是跟着塔鲁老师亚努老师学习打打杀杀，因此基本上没人带她玩，除了她哥瓦鲁达和好朋友依果，可是到了快毕业之前，皮德、噶多、温诺、吐波等男生都排着队轮番来约会她，有的请她去吃烤羊，她说太油了，烤鱼还差不多。有的请她到郊外踏青，她说没时间，要做功课。有的请她去游泳锻炼身体，她说水里有蛇会咬人。有的请她到竞技场看打架，她说太吵，耳朵受不了。这么看来，瓦夏一点跟人约会的诚意都没有，但男生们并不气馁，回头不请她吃烤羊了，改了烤鱼。瓦夏吃了一口就说，烤糊了，不好吃，然后骑上马走了。请她郊游的改为请她一起做功课，她却说功课做完了，然后独自骑着马踏青去了。请她游泳的把她带到池塘边，告诉她说水里的蛇都被他捉光了，蛇尸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她似乎被感动了，跳到池塘里游到对面，上岸后回头说了声谢谢，骑上马走了。请她看打架的那个男生，花光了所有贝币，找普韦布洛先生把竞技场都包了下来，等瓦夏坐到看台上时，却发现忘记了请人打架。瓦夏说：“咱俩下去打好了。”然后把那男生揍了一顿，背回宿舍给他上完药，骑马走了。那名男生虽然痛个半死，却很甜蜜地进了梦乡。从这些行径来看，瓦夏又是个很容易妥协的人，要是生活在六十年前，兴许她会给各位男生都帮帮忙，可是时代不同了，男生们都自我约束了许多，像瓦鲁达这样找沃玛帮忙，又与依果闹绯闻的男生已经不多。其实瓦夏很想对其中一些约会她的男生说：“别费劲了，想要我帮忙就直说。”可大家都不肯直说，都学着亚特那样送送花，递递情书什么的，让瓦夏觉得很没劲。可她也不好主动帮他们的忙，这方面她没有沃玛和依果那么开放，毕竟年纪还小。
在追求瓦夏的男生当中，以噶多最为大胆，他请瓦夏去游泳，其实是想看到瓦夏脱掉鹿皮小背心和羊皮小裙的样子，如果身体皮肤没有什么缺陷，他就打算正式向瓦夏求婚，同时也让瓦夏审查他的身体皮肤没有问题。可是瓦夏没有脱掉背心和小裙，让他见到更多的皮肤，也没有回头审查他的身体和皮肤，让他光溜溜站在水了愣了半天，直见瓦夏策马远去。按说噶多的身材是比较健硕的，皮肤虽然有点黑，但很健康，右边大腿后有一道疤痕，小时候被原肉齿兽虏去留下的伤，右上臂也有一道横切的疤，少年时打猎被狼抓的，脖子底下有个坑，与同伴打架时捅伤的。除此以外，大部分皮肤都很还完整，噶多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从小就喜欢到水边照照自己的样子，顺便洗个澡，有一个脚趾头缺了一截，就是洗澡的时候被水里的动物咬掉的，至于是什么动物，噶多一直没搞清楚，但他由此恨上了水里的一切动物。第一次邀请瓦夏游泳的时候，瓦夏嫌说水里有蛇，这让噶多很兴奋，当天夜里就跑到池塘边扎营，不吃不喝地抓了三天三夜的蛇。水里的蛇的很难捉的，那玩艺儿警觉度极高，游动迅捷，滑不溜湫，不是容易就擒的。头一天噶多很费劲地只抓了百十来条，却触怒了池塘里其他的蛇，一见噶多下水就蜂拥而来，上千条蛇聚集一起把噶多整个人抬起来，扔出池塘外边。噶多被扔了两次，第一次被扔到一堆烂泥里，第二次被扔到一块大石头上，尖石正正撞中屁股中间最里边的部位。蛇们之所以采取这种手段而不是群起而咬之，是因为噶多穿了一身防水的河马皮潜水服，这种水蛇的牙齿并不够长，不足以咬透又硬又厚的河马皮，只好发挥集体主义精神，由蛇王统一号令：“他奶奶的，扔了！”就把噶多扔了出去。
愤怒的噶多忍着屁股的剧痛，在池塘下挖了一个洞，把池里的水全部放跑。那些蛇没有了水做屏障，完全暴露，拼命往塘底烂泥里钻。噶多跳下去一手一把地抓，把几千条蛇都扔出池塘，扔向那块撞了他屁股的大石，每条蛇都是脑袋撞石而死，壮烈之极。清理完蛇们，噶多才发现池塘没有了水，不能游泳，于是就砍了两棵树，把树干挖空，做了两个木桶，到一里外的河边打水回来把池塘灌满，把这些事情都做完，噶多又飞奔进城，找到瓦夏告诉她水里的蛇都被他捉光，可以游泳了。如此大费周折，假如瓦夏在旁边一直看着，没准会为他感动，可瓦夏既没有来看他捉蛇，也没有问他如何捉蛇，仅仅是轻飘飘地下水横穿池塘，上岸后回头说了声谢谢，就骑上马走了，留下噶多满脸通红地傻站在水里，水面映照出一个英俊健康的青年野人，虽然表情有点尴尬，却还挺帅。这让噶多恢复了信心，开始琢磨下一次求爱行动。
噶多以为，男欢女爱，就是互相帮忙，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帮忙帮得好了，彼此依赖，是谓爱情，若是帮忙帮得不好，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就找更好的对象去。他看中瓦夏的原因就是貌美，身体健康，虽然没能看全。没能看全是很要命的，因为看全了就揭开谜底了，看不全才留有更多的想象空间，而一旦进入想象的境界，想象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就产生了要命的爱情。毕业将近，爱情开始在同学们中间泛滥，好像后世的人类也都是这样，不足为奇。
与噶多进入同样境界的还有温诺，这个腼腆的小伙子本来是要去艾卡城邦当一名巫师，因为听说瓦夏要去雅娜，义无返顾地修改了志愿。他先是请瓦夏吃烤羊，被拒绝后又改请她吃烤鱼，但瓦夏只吃了一口，嫌烤得太糊就跑了。温诺也没有追赶，他仔细研究了瓦夏吃剩的鱼，发现在鱼肚子靠近臀鳍的部位确实有那么一小块皮烤焦了，除此以外别的地方都好，该熟的熟该香的香。于是重复了几遍烤鱼的过程，计划下一次烤一条完全不糊的鱼招待瓦夏，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野人时代虽然已经告别了茹毛饮血的生活，炊具却还很简陋，木柴烧的火不好控制，而且经常冒黑烟，即便鱼没有烤糊，也会被烟熏得像烤糊了一样。正如一切掉进爱河里的人一样，温诺这时显得很弱智，一门心思要烤一条完全不糊的鱼，再请瓦夏来品尝，在她吃鱼的过程中跟她好好谈谈，谈未来，谈童年，谈学业，谈事业，谈恋爱……但很不幸的是，这次温诺烤出了一条完全焦透了的鱼，焦鱼旁边还躺着一具野人的尸体，这具尸体的主人名字就叫做温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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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帆
作家、编剧
曾创作小说：
《
棋盘园主义
》
、《不共戴天》等。
作者:
酒葫芦
时间:
2009-6-10 01:18
噶多以为，男欢女爱，就是互相帮忙，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帮忙帮得好了，彼此依赖，是谓爱情，若是帮忙帮得不好，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就找更好的对象去。
作者:
Kanin
时间:
2009-6-10 03:48
感觉不好看样.就象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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